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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母留子

    沈芝大吼:“你敢!”

    “我有何不敢?”

    “你要是休了我,你这一辈子便都是废物。”沈芝终于有些慌了,但她不愿说软话。

    她一口一个废物听得裴筝很是不爽。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二叔本就是裴氏的一份子,裴氏也就有他的一份,至于你,不过只是个外人。”

    沈芝终于明白过来,裴筝才是罪魁祸首。

    她踉跄着站起身,像疯狗一般跑过去厮打裴筝,裴松清眼疾手快拦住她腰身。

    她隔空抓挠着裴筝,破口大骂:“是你,就是你,你存心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你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行了,别闹了!”裴松清的脸颊时不时会被沈芝的手误伤。

    沈芝打不到裴筝,就拿裴松清出气,一股脑抓他的手背,抓出好几条红痕。

    裴松清还是不松手,她干脆低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裴松清吃痛,一把将她推开,沈芝得了空隙便向裴筝袭去。

    假若是平时的沈芝,裴筝其实能躲开,但依沈芝此时癫狂的状态,她躲过一击却很难判断沈芝下一步的动作。

    沈芝胡乱抓挠,她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着就要刮到她脸,她下意识闭上眼,预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张开一条眼缝,见沈芝就被人一掌震出几步之外,整个人趔拘着摔倒在地。

    她定睛一看,挡在她眼前的正是凌书,依着凌书的动作,目测刚刚应该是一掌打在了沈芝的肩膀。

    裴松清见沈芝倒地,刚想去扶她起来,沈芝就好像不知痛似的自己爬起来了,但她额头的细汗还是提醒着众人,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裴松清朝门口大喊:“来人,将夫人带回房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很快便有人来将沈芝架走,沈芝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了,只是恨恨地盯着裴筝,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为止。

    裴松清嘱咐裴浅好好休息,自己也下去处理伤口了。

    很快,院里就只剩下两人,顿时寂静无声,刚才的吵闹仿佛就是一场梦般。

    裴筝看着身前凌书的背影,悠悠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凌书转过身,退后几步以看清她。

    他愣愣问:“什么?”

    “泼妇骂街看过吗?”她见他点了下头,继续道,“这就是泼妇。”

    凌书不禁抖了下身子,这女人还真是可怕的生物,不过还好,至少他们王妃比之太正常不过了。

    虽然王妃的想法挺跳脱,但至少人还是理智的,疯起来顶多坏坏人家名声,还不至于达到泼妇那个阶段。

    凌书突然出现,裴筝自然他以为是来给萧淮之办事的。

    “你来做什么,殿下在裴府应该没什么政事要处理吧?”

    凌书嘻笑,看着裴筝的眼神有股莫名的不好意思:“哪有什么政事,我是来处理殿下的私事的。”

    “私事?”裴筝这下来了兴趣,“她是又看上裴府哪个丫鬟了?”

    凌书兜头被浇一把冷水,他们王妃怎的就不开窍呢?

    他解释道:“殿下说王妃可能有麻烦,今早让我过来帮衬着,免得王妃出事。”

    “那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那泼妇在府里叫嚣着来找王妃算账的时候我就到了。”

    此话一出,裴筝就像审犯人一般盯着他:“真的?”

    凌书立马发誓:“真的,我是先处理完手头的事才过来的。”

    裴筝一想,他确实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随后,她又似兄弟般过去搭上他的肩,手肘靠在他肩头,戏谑道:“所以你是在屋顶看了整出戏,你觉得沈芝骂的凶不凶?”

    裴筝手搭上去那一刻,凌书浑身一震,赶忙侧身避开,规劝道:“王妃还是要注意形象。”

    她又一次落空,可眼底却满是笑意。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说着,她还故意又向凌书靠近几步。

    凌书慌忙后退:“王妃慎言。”

    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他屁股都得开花。

    “好了,不逗你了。”裴筝摆摆手,看凌书手无足措的模样甚是可爱。

    她又问:“殿下忙什么呢?”

    凌书犹豫了会道:“都是官场上的事。”

    裴筝想了下,既然如此,她留着凌书在这好像也没啥用,就想让他回萧淮之身边去,这样他事情也好早办完,她也好早点回王府。

    起初凌书还不肯,裴筝与萧淮之相比,他自然更听萧淮之的话。

    “你不会说点好话给他听吗?”裴筝恼他太实诚了。

    然后就开始威胁他,要是他不回去,她就把凌书与自己勾肩搭背的事说出去,顺便还打算添油加醋一把,凌书被逼无奈,这事他们王妃还真做得出来,最后他只好屁颠屁颠回去了。

    今日中午,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府里的下人也纷纷开始议论,都在说自从裴筝回来了,府里就不曾安生过。

    虽然裴松清明令警告过不准私下议论,但她去找裴松清的路上还是听到了不少。

    沈芝已经被关在房里,她去书房找裴松清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沈芝的骂声。

    她进门时正看见裴松清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她走近一看,是休书。

    裴松清知道是她,但却没有抬头。

    “二叔决定了吗?”

    裴松清落下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在砚台上,待字迹风干,他从容地将它装进信封里封好,然后才抬头看她。

    他叹了口气:“这些年委屈你了,是二叔识人不清,自作自受,希望你能原谅二叔。”

    她没有说原谅他的话,而是问他:“裴嫣然呢,你打算怎么办?”

    “嫣然是裴氏子孙,理当留在裴家,至于沈芝,随她去吧。”

    裴筝也理解,她道:“虽然你不再是家主了,但我刚刚说的话仍然算数,你既姓裴,便是裴家的人,我希望等父亲回来那一天,我们能一起去祖父坟前敬一柱香。”

    裴松清愕然,心口有些难受,他还是裴家的人,还是裴元的儿子啊。

    两人正沉默着,裴嫣然突然闯了进来。

    她得知母亲被关,一路急匆匆跑来询问裴松清原因。

    “爹,你为什么要把娘关起来?”她上前拉去裴松清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上缠着纱布,“怎么受伤了?”

    看到一旁的裴筝,裴嫣然自然以为是她伤的,当即就要动手推她。

    “是不是你干的!”

    裴松清拦住了她,他自己也有些疲累了:“听话,别闹了。”

    裴筝看着也有些无奈,这裴嫣然完全就跟沈芝一个性子。

    “裴嫣然,从今往后你便是你爹唯一的依靠了,我希望你记得,你姓裴,不是姓沈,这裴府的一切,以后都要由你操持,你可长点心吧。”

    裴筝这话说得语重心长,倒让裴嫣然一头混乱。

    她只能做到这了,剩下的便是裴松清自己的事了。

    裴筝走后,裴嫣然缠着裴松清问什么意思,裴松清却只告诉她,自己要与沈芝分开,而她将留在裴府。

    裴嫣然一时情急便晕了过去。

    裴松清让人扶她下去休息,自己则拿了那封休书往沈芝的房里走去。

    沈芝瘫坐在地,看见门缝传来亮光,她眯了眯眼,看到是裴松清,她拉过一旁的凳子撑着从地上爬起,她发丝早已凌乱,看着狼狈不已。

    裴松清刚一进门,她便扑过去打他,结果裴松清只是站着任她打,过了会才淡淡地问了一句:“打够了吗?”

    沈芝一下停手,她不住地往后退,这才看清他握在手上的休书。

    她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声音颤抖:“你真要休了我?”

    裴松清走到桌边,将休书放在桌上,很是平静:“你我夫妻缘分已尽,往后便各自安生吧。”

    沈芝拿过休书,仔细看着那两个字,突然狂笑起来,她对着裴松清欲将休书撕成两半。

    裴松清也不急,他只是对眼前的女人感到痛心。

    “就算你撕了这份,我还可以写,如果你不认,那我便只能让你的父母亲来接你回去了。”

    “裴松清,你真绝情。”沈芝作罢,她将撕碎的休书捏在手里,“你也真懦弱,明明是你自己没有魄力,现在全怪到我头上,当初是你说的非我不娶,你一往情深,出了事,你就要抛弃我,明哲保身守你的富贵。”

    “为了你,我与父亲决裂,他的最后一面我也没有见到,你还不满意吗?”

    裴松清还是一惯的逃避,沈芝冷静下来了,道:“我要带嫣然回去。”

    “不可能,嫣然是我裴氏子孙。”

    沈芝突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陌生,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人真的消失了。

    “裴松清,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到头来我竟成了恶人,成了离间你们父子关系的罪人,真是可笑。”

    沈芝情绪失控,开始一会笑一会伤感:“如今报应遭在我身上,让我也来体验这骨肉分离之痛。”

    “嫣然始终也是你的孩子,往后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的,但她必须留在裴府。”

    几十年夫妻,裴松清终究不忍。

    他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最后一眼。

    沈芝已无力争辩,她与他还是走到头了。

    不论她多么嚣张跋扈,那个始终包容她的人终是“死”在了她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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