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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负责

    两人要回各自的院子时,裴筝在门口双手抓着裙摆,微微弯曲双腿,突然间朝萧淮之行了个谢礼:“谢谢殿下啦。”

    她这谢礼完全就是闹着玩的,提着裙摆随便蹲一下就跑,哪有名门闺秀的模样。

    萧淮之越发觉得让凌书去请个嬷嬷是件正确的事了。

    可裴筝却没有他想得这么多,她就是有感而发,她也不是不会那套虚的,只不过是把真实的情感流露出来而已。

    晚上,裴筝一回屋就往床榻扑去,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双脚还挂在床沿外。

    “终于可以睡床了。”她揉着锦被,软乎乎的手感很好,又想到前两晚的待遇,那真是天差地别。

    萧淮之好歹是个男的,这万花丛中过,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真真让她睡了两天窄小软榻。

    要说第一天是因为门被裴松清锁了,不得不共处一室,那第二天总能分房睡了吧,她当时真是脑袋糊涂了,居然想也不想就去睡软榻,萧淮之不走,她自己可以走啊!

    她懊悔地将脸埋进被子里,然后就没动静了,不一会,她猛然一个抬头,面露惊恐:“昨晚我不会是梦游跑到床上去的吧?”

    自己从来没这个毛病呀。

    她越想越不对,当时只顾着裴松清的事,没去注意,现在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

    “难不成是萧淮之半夜把我抱到床上去的?”裴筝想想都有点恐怖,“那我不是跟他睡一起了?”

    她撑着手翻身坐起,觉得这个想法特别正确,肯定是萧淮之抱她到床上的。

    “咦……”她一下哆嗦起来,不断磨搓的手臂,“得去洗个澡才行。”

    萧淮之都不知道跟多少个女子睡过了,她平常也都是隔着衣物碰他,也就无所谓。

    但昨晚可是整整和他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夜呢,虽然人是没出事,但保不齐一晚上两个人蹭来蹭去地碰到哪了。

    裴筝拿了换洗衣物就往盥洗室去,她推开门进去,里面乌漆麻黑的,她借着月光摸索前进,来到烛台前将蜡烛点燃。

    等周围一亮,看见浴桶边有好几桶冷水,她这才想起没有热水,于是便将衣服放在屏风后,然后去后厨叫人烧点热水来。

    她刚出门一会,马上就有小厮从另一条路拎着几桶热水进去了。

    “奇怪,这蜡烛怎么灭了?”小厮推开门,将水放下,过去又将蜡烛点燃。

    “应该是风太大。”另一个小厮看了一眼窗户,过去将它关上。

    他们将水倒进浴桶里,然后出去将门带上。

    裴筝在后厨等热水的时候还和她们聊了聊天,等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回去盥洗室。

    她刚进去就感觉空气有些潮湿,她一点一点往里面走,看到屏风后自己的衣裳旁凭空多出来一套更宽大的衣裳,她一下子怔愣住了。

    可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裴浅又见那衣服上放着枚玉佩,有些眼熟,她壮着胆子往里走,屏风后的人影在半透的纱布上若影若现却一直未动,应该是太舒服睡着了。

    她拿起自己的衣物,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外去,结果衣尾勾到了屏风的檐角,不仅扯开了衣线,还连带着屏风晃动了一番。

    “谁!”萧淮之猛然睁眼,直直盯着屏风后半露的身形。

    裴筝一下僵住,懊恼得闭了下眼,而后摆正身子,缓缓转身面对他。

    彼时,萧淮之双臂撑开搭在浴桶边沿,整个人向后靠着,直到发现是裴筝才将双臂交叉怀抱于胸前,动作极其自然。

    裴筝看着他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忽觉有些闷热,室内飘散着热气,他炽热的眼神在水汽氤氲中又显得十分迷离,下颚还倘着细密水珠,这场景让她不由咽了下口水。

    这不活生生一幅美男沐浴图嘛!

    萧淮之直勾勾看着她,嘴角隐隐含笑,似在等她解释一下她的行为。

    裴筝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副皮囊真的很勾人吗?

    “好,好巧啊。”裴筝晃着身子,眼神闪烁,双手在空中胡乱摆动,“你也来沐浴?”

    “你说呢?”他的声音被浸润得有些暗哑低沉,听着有种要蛊惑人心的意味。

    裴筝憨笑两声,指了指门口:“我先撤,您继续。”

    她将将侧过身,只想赶紧出去,再多待一会她就要窒息了。

    “站住。”萧淮之喝住她,快速起身出浴,拿过屏风上垂挂着的外衣就往自己身上套,“看了本王的身子就跑,不负点责任吗?”

    裴筝背对着他,眉头微蹙,萧淮之这是闲得无聊存心找茬,她心头还正烦着呢,这样一来,她心中那点不自在一下就消散了,她转身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他衣襟半开,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估计随便一扯就能散开,胸膛半露,沟是沟坎是坎的,烛光还衬着残留在上的水珠杳杳发光,一路下滑,最后浸湿了一袍衣角。

    萧淮之的长相简直是与他的经历截然不符,明明是个少年将军,风吹日晒的,怎的皮肤还是这般白净,他若一笑,当真显不出一丝攻击力。

    裴筝抵住诱惑,一改常态,看他的眼神极其嚣张。

    “负责?负什么责?难不成还要我脱光了给你看一遍?”她话里透着不屑,可眼睛还是管不住往他胸口瞟。

    她来回偷摸着瞟几眼,萧淮之发现后回看她,她被抓个现行,这才故作模样地看向别处。

    萧淮之得了机会,敞开的衣襟被拢紧了些,但也没多大作用,还是悄悄地往外滑开。

    他将她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讥笑道:“倒也不必,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也就那样,与那些花娘比是差了些。”

    裴筝听得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尖退后几步,那眼里都淬着火,指尖不停地上下晃动。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好歹也是个女子,由得他这般谈笑。

    “我就说今早怎会在床上醒来,你趁我不备占我便宜,流氓!”

    她越是气愤,萧淮之越是得意。

    他略显苦恼:“本王看你乏累,好心分一半床给你,可也不知昨晚是谁自己睡觉不老实,非得往本王怀里钻,推都推不开。”

    裴筝惊讶之余又有些难堪,昨晚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上心头,夜半寒凉,她是寻了个暖和的地方靠,可谁知道那是萧淮之啊,她还以为在做梦呢。

    事到如今,不能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心一横,索性装作啥也不知道。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反正我睡着了,啥也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便要信吗?”她越说底气越足,“再说谁让你给我让床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诓我?”

    这一下子,萧淮之反倒成了被质问的对象,不仅被冠上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禽兽名头,竟然还被裴筝指着鼻子骂。

    他何时被这样对待过,真是纵得她越发没有规矩了,他想发火,可对着她的脸却恼不起来,又不能让她如此得意。

    “照你这么说,的确是本王唐突了,应当先争得你的同意,本王跟你说声抱歉。”他先是道歉,可这声歉意却很是敷衍。

    裴筝也知进退,那萧淮之都给她台阶了,她再不下就不好收尾了。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就不与殿下计较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说话间,她时不时观察他的神情,看他面色从容,应当是没事了。

    “那殿下快些更衣吧,露色浓重,千万不要着凉了,我就先走了。”

    裴筝抱紧怀里的衣服,匆匆去开门,萧淮之哪能如她意,几步上前拉住她搭在门框上的手腕,迫使她转过身来。

    刚刚开出的一丝门缝,转眼间就被堵住,萧淮之单手合上门框,裴筝背靠门,脑袋枕在他的手背上,左手则依然被他攥在手中,垂在身侧。

    因着动作过大,萧淮之的衣襟又敞开半分,裴筝靠得近,依稀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她忍不住往里探了几眼,又不想过于明显,匆匆别开眼,可他身上的沉香味悠悠飘进她的鼻子,时刻在提醒着他靠自己有多近。

    按说他洗了澡不会有这些香味的,合着他是自身就带着这香味,只是不浓,平常离得远便也闻不到。

    “你这是在关心我?”萧淮之盯着她的脖颈,再往下移,便是被衣领藏了一半,若影若现的锁骨了。

    他气息温热,又朝她靠近了几分,裴筝眼看着他的脸逐渐放大,若是换作她人,可能早就投降了。

    她动了动抱在胸前的手指,将衣裳抓紧了几分,而后一股作气,登时就把衣服扑在他脸上,止住了他还想向前的欲望。

    萧淮之眼前一黑,显然没想到她的举动,一下松开了抓着她的右手。

    他眼前漆黑一片,只听裴筝道:“殿下做戏也要有个度,再往前指不定出大乱子。”

    萧淮之手得了空,径自去摸她按在自己脸上的手,他寻到纤细的手腕一寸一寸往下压,裴筝手一落空,衣裳顺势便掉在了地上,沾上了一尘灰。

    她低头看了一眼,可惜了这干净的衣裳。

    萧淮之盯着她默不作声,她真是时时刻刻记得自己逢场作戏的说辞。

    裴筝也是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欠妥,眼前的毕竟是个王爷,万一恼了要摘她脑袋可就不好了,她想了想还是顺从一下。

    “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我替你出气。”说着她还踩了几脚地上的衣裳。

    怎么也是她花银子买的,下不了狠手,脚脚都往边上踩,横竖踩不到点上。

    她顺着他的力道不反抗,慢慢放下手,果然萧淮之便松开了她。

    她伸着脖子缓缓往前,萧淮之透过她的耳侧看了眼自己按在门框上的手,手背微微泛红,接着他便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裴筝终于可以挺直腰背,她甩了甩两只手臂,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是怕你着凉,辜负了那些日日夜夜等你的花娘们,要是扫了殿下的雅兴,我可担待不起。”

    萧淮之默默解开衣带,重新将它系紧,这回穿好衣服,倒是人模狗样了。

    裴筝看他的动作总算松了口气,这小模样勾引人起来都快让她招架不住了,还好她心智够坚定,才没让他得逞。

    “那真是谢谢关心了。”萧淮之抱胸凝视她,“不过负责的事另说,做不了罢。”

    裴筝见他眼神不善,果然还是觊觎她,外面耍够了,家里还有个碰不得的,可不得心痒痒。

    她无奈扶额:“还负责呢?这么多人负责还不够你满意啊?”

    “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不能一概而论。”萧淮之说得头头是道,这是缠上她了。

    裴筝非得跟他理论理论:“那你说你碰了我,我都没叫你负责。”

    “本王也可以负责,是你自己不认,那能怪谁。”

    “不可理喻,要是看一眼就得负责,那我要负责的可就不只你一个了。”裴筝自信心十足,可不会被他绕进去。

    她这话说得随意,可听得人不随意。

    “你在外头藏人了?”萧淮之一下抓住重点,“在哪?干什么的?姓甚名谁?”

    他这一通问直接把裴筝都给干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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