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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能力觉醒

    翌日,晨曦初绽,柔和的光线轻洒在泰华殿外,殿前停着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车身雕琢着繁复精美的云纹图案,车帘选用的是上等的丝绸,车辕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隐隐透出车内奢华的陈设。

    三皇子梁煦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透着几分沉稳与睿智,祝念见他似乎有话要和兄长说,便远远站在一旁候着,目光在四周游移,不经意间瞧见梁越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今日他换了一身白色劲装,腰间束着黑色的皮革腰带,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挺拔修长。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显得干净利落,可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眉宇间似有怒意翻涌,看向祝念的目光中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

    祝念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忽然起了坏心思,目光直直地迎上梁越的视线,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娇艳而又带着几分俏皮。

    梁越被她这一笑气得脸色愈发难看,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祝念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见过荣南世子。”祝念不慌不忙地向他福礼,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梁越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别以为母亲喜欢你,我就会娶你。这门亲事,我可从未应允过。”

    祝念心中只觉好笑,目光平静看着梁越,朱唇轻启:“可你怎知我会想嫁给你?这世间姻缘一事,向来是两情相悦才好。”

    梁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有意中人了?”

    祝念轻轻摇了摇头,笑容愈发灿烂,“如世子说的,我年纪尚小,玩心正盛,这世间还有许多有趣之事等着我去探寻,又怎会甘心早早被困于婚姻的牢笼之中?”

    “世子既不想娶我,你应该想想法子,让这门亲事不作数才是,也免得你我二人日后都陷入痛苦之中。”

    “如此伶牙俐齿,不愧是无双公子的妹妹啊,你倒是会使唤我。你不是不想嫁我吗?怎么你不想想法子?”梁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祝念浅笑颔首,“我就当世子在夸我了。世子若真不想娶我,可带个意中人在王妃面前。”

    “哼,我还需你给我出主意么?”梁越知道他们这门婚事是不会散的,心中一阵憋闷,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却又无处发泄,他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祝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这门亲事本就非她所愿,如今能借机与梁越说清楚,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她也知道,这婚事牵扯到两家的利益与情分,想要轻易作罢,恐怕并非易事。

    想到此处,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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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马车辚辚作响,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车内的空间并不小,却因兄妹二人的沉默而显得有些逼仄。

    祝勉问她对梁越的印象如何。

    祝念正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出神,闻言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目下无尘,不好相处。”

    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脑海中浮现出梁越那副高高在上、满脸不悦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抵触。

    “你可喜欢?”祝勉目光关切地看着祝念,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祝念轻声叹气,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不管喜不喜欢,这门亲始终是要结的,对吗?”

    祝勉颔首道:“我听父亲说,这门亲事是王妃许下的,她说只要有她在,便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她为何要如此?”

    祝勉沉思道:“我听父亲说,她欠母亲一个人情。”

    祝念轻哦了一声,难怪王妃对她这般疼爱,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到府上,逢年过节更是少不了她的礼物。

    祝勉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揉了下她的脑袋,“世子其实人不错,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也不舍得你那么早嫁人,我会帮你劝劝父亲的。”

    “谢谢哥。”祝念抱着他的手臂,“哥,你要不和我讲志异传说吧。”

    “好。”祝勉笑着提醒道:“可回到家却不能提,父亲向来最厌恶这些的。”

    “我知道的。”

    祝家向来家风严谨,家教如铁规般森严。祝正清身为一家之主,对子女管教甚严,视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籍为洪水猛兽,故而偌大的祝府书房中,除了正统典籍,从未出现过一本志怪小说,兄长说以前家里是有不少志怪典籍的,在母亲去世那一年,全被他父亲一把火烧毁了。

    马车滚滚向前,祝勉讲得绘声绘色的,祝念正听得兴起,忽然她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一下地响着,而后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祝念一时间分不出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不由自主地坐起了身问:“谁?”

    敲门声忽然一顿,隔了一会儿,一道软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女子姓胡,双亲早亡,来此投奔亲戚……”

    言至此,响起一阵细细的抽泣声,而后响起衣物摩挲的声音,她擦了擦泪又道:“赶路至此,不料夜已深,想求好心人容我借宿一晚——”

    话音一落,祝念浑身汗毛倒立,她说的话为何和她在将军府里戏子说的一模一样。

    还未回话,那女子突然又咚咚咚地狂敲门,凄惨哀求:“开门啊,开门啊——”

    祝念顿时被吓破了胆,正想喊叫出来,忽然……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她顿时松了口气。

    刹那间,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人猛推开来,一位身穿孝服的少女大步而入,笑着喊道:“表妹,是我呀,胡媚……”

    祝念被吓到忘记了喊叫,瞪大着湿润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下巴中间有一颗小痣,正是昨日做梦见到的那位跪地哭泣的少女。

    似是受到了蛊惑,正欲张口唤人,祝勉焦急的声音传来,“念念……”

    这一声喝斥之下,幻境刹时破灭,敲门声、女子的声音尽数消失。

    祝念猛地睁开眼睛。

    祝勉担心地看着她,“可是又做噩梦了?”

    “哥,我没事。”祝念拥被坐起,小口喘气,想起梦中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

    屋里点了一盏青灯,青色的床幔放下了半侧,挡住了一半光线,透过细弱的灯火可以看到外头天色青蒙蒙的,想来应该是天黑了。

    她从未做过这等奇怪可怖的梦,莫非是她听了那折戏?使得她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祝念近日两场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女人,那女人身姿窈窕,面容却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她怎么也看不真切,还有那位只听闻过些许传闻却从未得见真容的表姐。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正欲开口问兄长时,却见祝勉突然身形一晃,猛地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祝念只觉心都揪紧了,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地道:“哥,你怎么样了?”

    绮红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地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祝勉肩上,又伸出纤细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祝勉的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她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心疼道:“小姐,少爷今日先是坐了一整日的马车,舟车劳顿本就疲惫不堪,回来后又放心不下您,硬是在您身旁守了几个时辰,一刻都未曾合眼。再这般折腾下去,这身子骨哪能受得住啊。”

    祝念听着绮红的话,眼眶都微微泛红了,急切道:“那你赶紧带我哥回去歇着,可不能再让他这般硬撑着了。”

    祝勉强忍着咳嗽,苍白的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他轻轻抬手,拍了下祝念的额头,温声道:“我没事,别担心。你也早点休息,莫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说罢,便在绮红的搀扶下,缓缓转身,脚步略显踉跄地离开了。

    祝念目光紧紧追随着祝勉那单薄的背影,直至他们走远了,喃喃自语道:“要是生病的人是我就好了。”

    绮香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走上前打趣道:“小姐,您可千万别有这般念头。您若是生病了,少爷还不得心疼死,到时候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祝念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惋惜:“哥哥自幼便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好不容易在科举中脱颖而出,被点了探花,可偏偏被这副羸弱的身子拖垮了,空有一身才华抱负,却难以尽情施展。”

    绮香也跟着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感慨:“是啊,少爷本就是风华绝代之人,哪一样是不出众的?倘若能有一副健康的身子,想必在朝堂之上定能成就一番更大的事业,那风采定会更加夺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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