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

    回到镭体街已经是夜晚,一抬头除了能看见月亮星星之外,还有那标志性的五栋大楼。

    望着那五栋大楼,林安岁发出感慨,“希望森先生快点篡位,不然没钱啊。”

    一想到没钱,他脸上明显的不自在。

    “可恶,几辈子我都没穷过!”

    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发小站在那,月光为他镀上银色柔光,无尽的黑暗在身后拖拽,他站在小巷出口处,静静地望着。

    林安岁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骤停,迟早……迟早他会被自己的发小“送走”……没错他在心里生出一个想法——等有钱就备救心丸。

    “没钱的话,和尘规一起流浪也挺不错。”林安岁一把拉过发小的手,将他拉离小巷出口处,“当然这是如果,我们还是得赚钱的,不然我怎么养你?”

    【哎~十二岁的小可怜】

    “森,找不到我们,所以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被林安岁拉出来,走在小道上的尘规道:“今晚我们就能找到,对吧?”

    〖安岁岁,你似乎知道很多,也向我隐瞒了很多,下不为例〗

    狼尾少年笑笑,手悄咪咪的爬上发小的头,不是很粗暴得揉了揉,“对,但是我不是很清楚具体在哪,所以在观察完镭体街的环境后,才得出大概的位置。”

    【才不是选择对你隐瞒呢,他自己的十二岁发小他自己清楚,就连想什么他都能猜出一二,毕竟他可是一个骗子】

    早在林安岁那只手触碰到发丝前,就有所察觉的尘规用手拿开了头顶的那只手,“不过是范围的问题,所以我们今晚的住处就是森那里了。”

    这不是问句,黑发少年脸色平静,一双一深一浅的黑色眼眸十分干净,从里还透着微弱的光。

    即使他只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十二岁以后的记忆全无,也能从已经活了不知几百岁,且有记忆的林安岁语言及行为中猜出计划的全貌,当然这也不乏是他对林安岁的熟稔。

    “Bingo!答对了!”林安岁往前跑了几步,噙着笑,猛然回头,“而且,我们已经到了哟——”

    只见在他身后,是一间看起来十分破败的诊所,他们的到来没有对森鸥外隐藏,毕竟刚刚他们还在大声说话。

    当然了,没有对森鸥外隐藏,并不是说他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对其他人隐藏自己的踪迹,毕竟在白天时,他们遇到了中原中也,保不准现在中原中也在找他们。

    林安岁不会让中原中也找到,就算要找到这时间也得往后推一推,没有错,在遇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刻,成功让林安岁想起加入Port Mafia之后要遵守的规矩。

    很确定的在此说一句,他讨厌规矩,首先第一条——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这条就已经将林安岁劝退,所以他才会临时更改计划,至少在应付完森鸥外后,他们也能有个好去处。

    不过他更希望与森鸥外好好把条件谈拢,想要他们帮忙做事,可以,但必须给足应有的报酬。

    带着这样的目的,林安岁收起思绪,暗金色眼眸直直与那双紫色眼眸对上视线。

    “听说你要给我介绍工作?”

    “我可没这么说过。”

    “哦。”

    森先生很会装,林安岁不是很在意继续说道:

    “森医生没说过吗?但我不认为我有猜错。”

    除了森鸥外与林安岁对上,尘规与太宰治同样对上,只不过这边的画风……似乎有点不一样…

    “看来是一个怕水的小鬼呢——”太宰治凑过来仔细打量尘规。

    显然,对于一个陌生人突然这么说自己,十二岁的尘规还是有点不悦,他目光缓缓从绷带上移开,同样对太宰治说:“看来是一个自杀成瘾,却每次都不能从虚假的世界醒来的——可怜虫君呢。”

    话音刚落,两人面露凶相,都说宰科生物相看两厌,其实不然,其他生物中也有与宰科生物相看两厌的。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所以当胆小鬼愿意走出舒适圈,完完全全接纳一个人时,我们不知道他花了多大勇气】

    之所以要说画风不同,看前一组,这组全是各种阴谋论,各种试探满天飞,再看后一组,除了互相心脏“捅刀”以外,还算得上是和平,不简直是风平浪静。

    森鸥外故意那么说,为的是确保来的人的却是被太宰治放了窃听器的人,毕竟谁也不能确定,是否被人掉包过。第二也是为了考验,为了试探出两人的能力如何,是否值得他收留。

    而林安岁的回答满分十分可以得十分,这不仅向对方浅浅的透露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这就更容不得造假,更何况聪明人总会想多。

    互相捅刀子组这会已经不再互捅刀子了,开始聊起这个世界是如何如何虚假,如何如何可笑,两个人对世界的看法居然惊奇的一致。

    很好,这就更讨厌了。

    太宰治暗戳戳的想。

    第一印象太差。

    尘规在心里碎碎念着。

    一只鸢眼与一深一浅黑色眼眸对上,两人十分默契且十分嫌弃地悄然移开目光。

    “牧野酱~你们聊好了吗?”

    一转头,阴谋论组已经达成某种交易,此时正恶趣味地站在一旁,观看相看两厌的两只猫猫口头上掐架。

    “过分了,森先生。”太宰治抱着手臂。

    “嗯。”尘规双手放在兜里,在脑海中想到某个名字,“池野,同样。”

    啊~那该死的谜之默契。

    “好心”的森先生在诊所内铺了床被子,由于床实在不够四个人分,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但对于尘规与林安岁来说,他们不是很嫌弃。

    铺的被子在角落,尘规躺进去喜欢卷被子,于是这被子就成了猫窝,尘猫猫还没有忘记要给自己发小分一点,这让林安岁差点感动到落泪。

    【天知道他林安岁吃了多少苦,才交上这个朋友哒!而且十二岁的发小愿意分被子欸,这做梦都能笑醒好吧!】

    躺在被窝,林安岁内心渐渐平静。

    他的发小似乎只是失忆了呢,并不是不同时空的同位体,也对,他的发小只有一个,同位体是不可能有的。

    从他喊发小“牧野酱”后,发小说出的那个名字,他就明白了他的发小还是保留了一些无伤大雅且莫名奇妙的记忆。

    “安岁岁似乎喜欢上说奇怪的话了。”

    四周寂静,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安岁一惊,明明不是什么威胁、恐怖的话语,却意外的拥有让心脏跳动漏一拍的魔力。

    翻身,看见的,那是一双黯淡的只剩一点微光的一深一浅的眼眸,一直扎起的长发散乱,有的贴着脖子,有的从脸上划过一缕。

    “嘛~”林安岁笑笑,一手按住发小的头,狠狠地揉了揉,“说奇怪的话很正常啊,我担心我对尘规好却不是尘规你本人,该有多伤心,我绝对绝对不能够接受。”

    【所以才说“等有钱就买救心丸”,这大半夜的,心脏不够强大的人,当场就能给送走】

    过了很久,这安静且诡异的气氛让林安岁感到了那么些许的不安,再听见发小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的话“他没听到”,更加诡异且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直至林安岁转头,对上一只鸢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林.抱着枕头.靠着墙.瑟瑟发抖.安岁,“你们大半夜都不睡的吗?”

    右边发小用手指卷着发丝,抬起那双深浅不一的黑色眼眸,左边太宰治用手撑着下巴,没有被绷带绑住的左眼微弯,像是在笑。

    “睡。”

    “本来是睡着了的,不过被某些人半夜吵醒。”

    林安岁无语一瞬,怎么办,对自己发小完全生不起气来呢,所以只要对太宰治生气就好了。

    “所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太宰治一笑,笑的十分和善,犹如一只无辜且纯白无害的小兔子。

    尘规卷着发丝,吐出几个发音,“你猜。”

    “啊~就是因为猜不到么——”太宰治决定恶心尘规,并学着林安岁叫尘规,“牧野酱~”

    犹如一阵电流从头顶直至脚底,被恶心透了丝毫不比吃一□□鱼差,尘规强忍下呕吐欲望,淬满恶意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太宰治身上。

    “我想你一定需要心理医生,模仿症也是病,可怜虫君。”

    身为满级发小翻译者,林安岁表示,这题他会。

    虽然这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但加上“可怜”这一词就完全变了样,不愧是正值嘴毒时期的幼驯染君,简直是捅心窝子啊!

    翻译得:你喜欢模仿是不是得了模仿症?模仿症也是病,可惜森鸥外似乎并没有为你请心理医生,看来也不是很在乎你,真可怜啊。

    聪明如太宰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呢。

    于是,十分悲催且倒霉的林安岁夹在两人中间,享受了一波低气压。

    这就像太宰治与爱丽丝对上时,森先生的复杂心情,而就在此时,林安岁完美共情。

    【森先生别哭,我懂你】

    另一边,森.躺床上.默不作声.祈祷别打起来.欧外:这是一个错误抉择,这不是最优解。

    林安岁\森鸥外:叹气

    只有阴谋论组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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