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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春秋

    月下的永华宫美如其名,真实样貌堪比史书中所描述的,素雅如玉,真的是白玉雕刻而成的,且不显奢华。高如青山,宫门厚重简朴,设有法阵分离,非有令者,无法进入。

    取华一字,道其本质,仅仅用眼睛观察时,与其相悖。

    内宫大约有七层,应该是千湖岛弟子居住的地方,邵阁起初四周环顾,似乎对此很惊讶,但逐渐地身体有些吃力,步伐重,慢。

    刚走完两段楼梯,白时音站在平台的歇脚处,语气沉重:“又怎么了?”

    云肆的脸色在烛火的洗礼下显得有些苍白,眼闭地很轻,貌似已经睡着了。而邵阁手忙脚乱的,又有些扶不住他,对一个蓬勃向上的少年来说,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白时音自当明事理,说话却还是直言直语,毫不避讳地道:“你虚吗?”

    他说出口的一瞬间意识到不对了,轻咳一声,又道:“呃,需要帮助吗?”

    邵阁的脸色黑了下来,碍于面子便又变回来了,仿佛是男人间的暗语,他也咳了一声。

    “前辈,就是,有点累。”邵阁对长辈说话总是有礼数的,当然,是在知道身份的情况下。

    白时音一边缓步上前,一边说教:“很重吗?我刚刚扶他的时候也没有太大感觉。”

    玉台的材质精细,夸张点说,在上面睡一晚不成问题,贫苦的人家甚至会觉得死而无憾了,静音效果也非比寻常。

    白时音抚上那片钴蓝色布料,仿佛是掂量了一下,而后臂弯稳稳托住了云肆的上身,他的身体很轻盈,虽然也很符合正常男子身材比例。

    云肆的脸颊微微发烫,还在昏睡,被捧着,很像死了的尸体。

    “走吧,我累了。”白时音有些淡漠。

    邵阁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参杂着一些幸灾乐祸:“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步子还没迈开,白时音又收了回来,回头道:“这够轻了,就是你的问题,还狡辩什么?”

    “那你为什么累了?”

    “今日刚完善一套新阵法,晚上又要修习剑法,如何能不累?”他坦荡道。

    对方立马甘拜下风,恭敬道:“晚辈名阁姓邵,久闻阵修时君之名,原来传说所言非虚,当真有如此神人在世。”

    门前,白时音把人交还回去,打了个哈欠:“你们今晚住这里,这是他应该吃的固元丹,......”

    “固元丹,前辈你这么舍得给的吗?”又嘴贫。

    他只扔了个小盒子在邵阁手上,理都没理,大概最后一句话是:这层有几个弟子,不知道的问他们。

    是了,话少凉薄,干什么事都想轰轰烈烈的,追求完美,也许,会是矛盾的。

    晨曦初照,寅时半刻,空气中还渗透着夜清爽的气息,天空像是被一层轻纱笼罩,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渲染着金色的光。

    白时音搭了一艘时令早的船,侧坐在船边,海风轻打着他的脸颊,他则悠闲地翻看卷书,仿佛在酝酿什么。

    船上还有几名西行的杂派弟子,慵懒地聚作一团,有几个还在睡觉,另一个打着呼噜。船后又跟上了一艘船,看样子像是做海上贸易的。

    “公子们,船要靠岸了,坐稳点。”老迈的声音荡漾在海水中。

    “时君殿下,等你好久了。”

    刚上岸,眼前的是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脸上带着清甜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

    白时音久违地露出一抹微笑,挑了挑眉:“阿伶,好久不见。”

    巳时已至,大陆上的气候远不比岛上湿润,即使是半沿海地区也相对干燥,“阿珩?”

    “怎么了?”

    江伶“噗”地笑一声,一边走一边笑道:“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

    “可能是没听到吧,你重说。”白时音道。

    “好,这次的事很怪,徽州桃花潭一年中共发起二十桩失踪事件,此地村落密集,住的人非常多,经过最近调查发现失踪的人都找不到任何遗骨遗骸,好的人家可能找到生前衣物。”

    他们停在了一所酒肆前,曼声细语着。

    “客官想吃点什么,”店里的小二闲出空来,“花雕春是本店招牌,客官可有兴趣尝尝?”

    “可以,再随便上两道小菜。”江伶道。

    白时音扶手拄着下颏,语气却还夹带着严肃,道:“现在有没有要先查一下的地方?”

    “暂时没有,这又有何难,问问掌柜即可。”

    周边的街十分繁荣,走到哪里都是拥挤的,这家酒肆名为祈福,当是桃花潭最有名气的酒肆了。

    等了大约半刻,忽有一个坐在江伶身后的大爷猛地拍了一下酒桌,听语气,极其愤慨,“去他妈的鬼,分明就是哪个下作的东西把人杀了,又使了什么手段把人藏起来。”

    江伶真的吓了一跳,惊吓的喊叫声哽咽在嗓子处,幸好没有叫出声。

    不过他还是壮足了胆子,挪了挪木凳,敲了敲人家的后背:“大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

    那群壮汉的目光刷的一下聚集到他身上,两个大字摆脸上,尴尬,尴尬,尴尬。

    同时,小二再次走到这桌旁边,道:“客官,花雕春还够吗?”

    “再上两壶,下去吧。”

    那哥的语气极不耐烦,小二没出声,点了点头便应下了。

    随后有双大手使了股蛮力把江伶的凳子拉到他的旁边,鬼知道江伶有没有吓到心脏骤停。

    “你是什么人,不是本地人吧?”

    “确实,在下来自西域,今天来是想了解了解情况,”江伶的音色平稳,颇有正人君子之风。

    对方又问道:“你是江湖道士。”

    “算是吧。”

    壮汉一听倒是来了兴致:“既然是来平患,那便告知一二吧。失踪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大家都怀疑的人只有两个人,而且他们全都在勾栏那里。”

    “那他们都是谁啊?”

    “别急啊,第一个叫罗晓翠,平时跟精神病一样,咱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的,第二个叫富葵,罗晓翠姐姐,产后就是个疯子,指不定就是他俩装病合谋作案,而且她俩之前好像都是勾栏院里的娼妓,长得也妖异。”

    “哦哦,谢谢大哥。”

    江伶挪回了木凳,放眼一看,每个菜几乎都一口没动,他诧异了:“不是吧,你不饿吗?”

    “没心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和我们调查的一样,不过他们说的人都和一家勾栏院有关,但猜测的疑犯简直毫无逻辑。”江伶厌弃道。

    天气格外的热,喧闹的噪音杂乱无章,再多待一秒都觉得是在等死。

    白时音倒了一杯花雕春。毫不吝啬,一饮而尽,随后道:“不管事实如何,现在只能先去那家勾栏查,走吧。”

    他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的银元宝,足够买下这顿饭,江伶快速的扒了几口饭也迈出了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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