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班学生全体出发去海邑的前一天,虞以善收到了徐瑾荣的消息。
Οιδ?που?:我明天有事,就不跟大家一起走了,晚点自己过去。
虞以善倚在床头看着这条消息,过了两三分钟才回复了一个字。
“好。”
坐飞机从白榆到海邑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航程,张褚倾在他们出发那天亲自开车送虞以善去机场。
黑色迈巴赫拐进机场大道,张褚倾一边把方向盘扶正,一边对副驾驶上的虞以善说“前两天我助理跟机场申请航线的时候,听一个机长说这半个月海邑都是大晴天,有高温预警,你带防晒了没有?”
虞以善说带了“妈妈给我带了好几种,放心吧小舅。”
张褚倾笑说“你妈一向最细心了,我放心,不过这次我不能跟你们一块去海邑,就让海邑酒店那边的负责人常覃陪你们,我把他联系方式发你了,他会带车去机场接你们。”
虞以善乖乖点头说好的。
张褚倾又说“这次算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你们这帮半大孩子,又没有一个家长在身边,肯定要疯起来,我可跟你说啊,玩可以,但一定一定注意安全,遇到麻烦了不要自己冲动,先找常覃。另外,少喝酒啊,别去酒吧夜店那种地方,听到没有?”
虞以善揉了揉耳朵“我听到啦小舅,这段话你这一早上都重复八百遍了。”
张褚倾腾出一只手敲了一下虞以善的额头“我这还不是不放心你,小没良心的。”
虞以善揉揉额头,举起三根手指笑着说“放心吧小舅,您都安排这么妥当了,我就好好享受就行了,保证不去酒吧夜店!”
张褚倾笑了,无奈一句“就你皮。”
虞以善嬉笑着没回话,抬手打开了车载电台,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粤语歌,男歌手低沉和缓的声音一点点侵蚀人的神经。
虞以善觉得好听,就问张褚倾“这是什么歌啊?小舅。”
张褚倾好像是犹豫了两秒,才回答她说“禁色。”
......
到机场的时候,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在候机厅等着了。
梁茴一见到虞以善就飞快迎了上来,防晒帽还差点戳在虞以善的眼睛上。
虞以善往后躲了一下,被梁茴抓住胳膊亲密地说话“以善,这就是咱小舅吗?”她说着,眼神看向虞以善的身后。
虞以善点头,回头跟张褚倾说“嗯,小舅,这是我同学,梁茴。”
张褚倾抬起一只手挥了挥“你好啊,梁茴。”
梁茴害羞地笑了下“舅舅好。”然后偷偷在耳边小声跟虞以善说“舅舅好帅!”
虞以善笑着赞同“确实帅。”
他们三个说了两句之后就走到了学生堆里,大家都围着张褚倾一个劲儿地道谢,更有甚者带了自己父母的任务,给张褚倾塞了好几张名片。
张褚倾都一一笑着接了,嘱咐他们几句注意安全玩得开心之类的,就退出人群站到了一边。
梁茴拉着虞以善给她看自己带了些什么东西,问她这些够不够。
虞以善粗略扫了一眼说“没关系,酒店那边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
梁茴就立刻给了她一个熊抱“太好了小鱼,以后你就是唯一的亲闺蜜。”
虞以善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后背,余光里似乎扫到张褚倾正在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但等她转回头去看他,张褚倾却又好像一动不动地在看着她,虞以善有些怀疑地抓了抓头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但不等她多想,乘务员已经过来叫他们登机了。
飞机起飞前,虞以善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到在外面送行的张褚倾,他仍是一副笑模样,轻松地冲他们挥手。但虞以善却觉得那笑容里好像藏着很多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到达现场的徐瑾荣。她这样猜测着。
短暂的航程里,一部分同学聚在一起玩牌,一部分吃着甜点聊天,还有像虞以善这样的直接睡过去了。
再一睁眼飞机已经在海邑天宏机场降落,众人挤挤嚷嚷吵吵闹闹地从座位上站起,班长林秋泽扯着嗓子组织了一会秩序,大家才排成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队。虞以善被林秋泽拽到队伍最前面的时候还有点迷糊,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林秋泽跟她并列站在最前端,见她连打了两个哈欠后,小声问她“昨晚没睡好?”
虞以善点点头说“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很早就躺下了,但是一直没有困意,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林秋泽笑着打趣她“是因为今天要出来玩太兴奋了?”
虞以善又打了个哈欠,擦掉眼泪说“可能是吧。”
两条队伍走下飞机时,虞以善正好接到那个叫常覃的负责人的电话。
对方说在C2门等着他们,虞以善说好。
常覃是个个子不高,有些瘦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头发也都用头油梳的整整齐齐,远远打招呼时,虞以善还看到他戴着一双白手套,像极了电视里的执事。跟着常覃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身穿统一制服,斜挎皮包的年轻人。
对方很明显认得虞以善的脸,不需确认便径直走上来对虞以善说道“虞小姐,我为您和您的同学们准备了大巴车,请随我来。”
这个时间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常覃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先走,而是跟身后的女工作人员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大家就看到那人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条长长的尼龙绳......
虞以善挑了挑眉,常覃拿着那根绳子递给她,微笑着解释“咱们人不少,为了防止走失,还请各位抓着绳子排成两队跟紧我,咱们是三十二位对吧?”
虞以善接过绳子,自己握住一节,剩下的递给身后的张驰飞,然后才对常覃解释“三十一个,有一个晚点到。”
常覃也没什么表情,只道“那待会我跟您对一下航班,我派人来接。”
虞以善点头说行。然后才拿出手机给那个昨晚到现在没再说过话的人发消息“你的航班是多少?”
对面的人直到他们都坐上大巴之后才回复了消息,给她发来了订单截图。
虞以善看都没看,转手发给常覃,也没再回他什么,收了手机自顾自拆了颗薄荷糖放进了嘴里。
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常覃在酒店餐厅给大家准备了自助午餐,一群人放完行李分头下去吃饭。
梁茴跟虞以善一起坐在一个小桌,旁边的就是餐厅的大门,常覃就站在那里。
刚从大巴车上下来没多久,晕车那股劲儿还没过去,虞以善没什么胃口,拿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沙拉。
对面的梁茴也没怎么吃,不过,她是因为好奇,四处打量着没着急吃东西。
打量了一会儿,她才回过头,叉起一块龙虾肉,用有些奇怪地语气对虞以善说“怎么都是咱们班的学生?没有其他客人吗?”
虞以善抬头扫了一眼,发现整个餐厅确实只有他们这一群人,没看见眼生的。
她想了想,说“可能不是饭点吧。”
一旁的常覃淡淡接话道“虞小姐,张总说这几天不接待其他客人,要让您和同学们有一个最好的体验。”
虞以善“......”
梁茴“!!!”
梁茴震惊两秒才咽下嘴里的龙虾,紧接着惊呼道“我说怎么咱们一人一间大床房,原来是整个酒店都被包了?”
常覃给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不是的,这酒店就是咱们张总自己家的,所以大家随便玩,尽管开心就好。”
“!!!”
两个小姑娘一时间都愣住,虞以善也是这时才知道,小舅原来是做酒店生意的。怪不得那么豪气,直接包机酒......
震惊了两秒,虞以善抬手合上了梁茴大张的下巴,故作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吃饭。”
梁茴眨眨眼,仍然有些在梦里一样地说“怪不得出发之前我爸说我。”
虞以善看着她恍惚的表情,有点可爱的搞笑,便问“说你什么了?”
梁茴眼睛转向她“说我捡到大便宜了,竟然跟虞家的闺女在一个班。”
虞以善有些忍俊不禁,低头把沙拉里的虾仁叉起来送到了梁茴嘴边“是我捡到便宜才对。”
她的话似是没有说完全,梁茴张了下嘴,本来想问,但最终还是装作无事地低头吃了那个虾仁。
梁茴拿的餐食多,吃的也慢,通常两个人在吃饭这方面是很契合的,是一班人尽皆知的吃货。
但今天虞以善却是吃了两口沙拉就放下了叉子,把手放在桌子上杵着下巴发呆,一旁的常覃见状便问“小姐,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吗?”梁茴也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虞以善摇摇头,对梁茴笑了下,示意她接着吃,然后才对常覃解释道“不是,菜很好,只不过我刚才有点晕车,现在没什么胃口。”
常覃“那我叫人给您做一杯蜂蜜水,喝了会好受一点。”
虞以善点头说好,常覃就离开了。
梁茴嚼着牛排脸颊鼓鼓地提建议“我刚才看到酒店旁边有药店,一会儿我们去买点晕车药吧?”
虞以善只说“没事,不严重,之后要是再需要坐大巴我再去买就来得及。”
“那也行。”
常覃再回来时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装了三分之二蜂蜜水的玻璃杯,杯口还插着一个柠檬。
虞以善接过水喝了两口,酸酸甜甜还是热的,胃里立刻就舒服不少。
她抬头向常覃道谢,常覃摆手说是应该的,然后看了看表说“我要带人去接那位姓徐的小公子了,先失陪一段时间。”
虞以善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他的航班这么早吗?”
常覃说“还有一个小时落地,我提前过去。”
倒是很周到。
虞以善放下杯子,本想说好,但忽而又想起什么,提醒常覃道“那位同学也晕车,虽然好像只晕大巴车这种,但你最好还是备着点晕车贴什么的,问下他需不需要。”
常覃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之后便大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这边虞以善和梁茴吃完饭后去酒店门前的沙滩上玩了一会儿,因为没有其他的客人,所以沙滩上来回的除了酒店和附近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一班的学生,俩人被陈垚拉去打了会沙滩排球,虞以善这个不擅长运动的人在连续第五次被排球拍在沙滩上之后,揉着自己的脑袋坚决地下场了。
她回到房间去洗了个澡,这几天海邑确实热,打球打得一身的汗。
酒店里的冷气又开得很足,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时,虞以善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接着去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然后顺势就窝在了沙发里看常覃之前发给她的‘乐游计划’。
常覃按照他们在海邑停留的时间和人数给他们制订了详细的游玩计划,做成了十几页的ppt,虞以善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不仅有海邑著名的景点介绍,还列举了优缺点以及推荐指数,虞以善看的津津有味。
正翻到海邑特色小吃推荐的时候,虞以善的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玩够了的梁茴回来了,就穿着浴袍去开门,结果门一开,正对上了徐瑾荣格外清爽的脸。
对方手还抬着,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双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许。
虞以善愣了两秒,随即迅速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浴袍,还好,裹得还是很严实。
她松了口气,对徐瑾荣说“来啦。”
徐瑾荣放下手点点头“常先生说是你提醒他给我准备晕车贴的,谢谢。”
虞以善随意地靠在门上,摆了下手“跟我还客气什么?”
徐瑾荣就笑了下,没说话。
虞以善就问“你事情都处理好了?”
徐瑾荣“嗯”了一声。
虞以善盯着他瞧,瞧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剪头发了?”
她就说怎么感觉今天的徐瑾荣格外清爽,感情是终于把那双眼睛连带着一对眉毛给露出来了。
徐瑾荣的眼睛有点偏圆,平时藏在刘海下面不露出来就让人觉得徐瑾荣整个人有点冷冰冰的。但一露出来就多了些少年气,眼睛亮晶晶的,瞳仁很黑很圆,盯着人认真看的时候就好像很单纯很好骗的样子。
徐瑾荣看上去好像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发型,不自在地抓了下头发,说“嗯,昨天剪的。”
虞以善“哦”了一声,颇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
徐瑾荣就又有些不自在地挠了下脸,迟疑着说“不好看吗?”
虞以善抿唇憋了笑,轻咳了一声肯定道“好看。”然后又补充道“你还有包袱呢?”
徐瑾荣挑了下眉“包袱是什么?”
虞以善已经习惯了徐瑾荣这副没联网的样子,解释道“就是跟好面子差不多。”
徐瑾荣“哦”了一下,之后又低声说“我不好面子。”
虞以善“噗嗤”一笑,觉得徐瑾荣更好玩儿了。
徐瑾荣不明所以,只尴尬地站在原地,虞以善笑了一会,停下拍拍他的手臂“好好好,我知道了。”
徐瑾荣看她不像知道了的样子,但虞以善很快又问他“还有什么事儿吗?”
徐瑾荣就说没了。
虞以善点头要回屋,走了半步又回头,徐瑾荣仍站在原地,她说“晚上常覃说酒店给我们准备了接风宴,六点半开席,记得到场啊。”
徐瑾荣说“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虞以善点头,抓着门把手目送徐瑾荣转身离去,对方刚走两步,虞以善又叫住他,面带笑意地看着徐瑾荣回过头来,然后有些得意又狡黠地说“新发型很好看,很帅哦!”
说完不等徐瑾荣反应,“砰!”地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徐瑾荣看着紧闭的房门两秒,兀自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进了电梯。
晚上六点二十五分的时候,虞以善穿戴整齐在等电梯,同一楼层住的梁茴已经下去了,虞以善抬手看了看表,估摸着自己可能是最后一个到的,都怪她之前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不冷不热太适合睡觉了。一觉睡到六点十分,然后又花了十五分钟穿衣洗漱,忙的像个陀螺。
电梯门叮得一声响了,缓缓打开的门里面,站着穿一身漆黑短袖牛仔裤的徐瑾荣。
虞以善打着哈欠走进去转身按上电梯门,模模糊糊地打招呼“你也才下来啊。”
徐瑾荣透过电梯门的镜面看虞以善略显困倦的脸“嗯,你困了?”
虞以善摇头“刚睡醒,还没醒过神来。”
徐瑾荣就没再说话了,虞以善又转回头看他,准确地说是看他的着装“你穿一身黑不热吗?海邑都快有三十度了。”
徐瑾荣就说“在酒店里面还好。”
他话说完,虞以善正好被电梯里的冷气打得一个哆嗦,便立即赞同道“你说得对。”
电梯到达一楼,俩人并肩走出去,来到了酒店餐厅。
常覃就站在门口,弯腰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虞小姐,徐公子。”
尽管这称呼虞以善听了一小天了,但仍然感到不太适应,每次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扶了一下常覃“不用这么客气,常先生。”
常先生回敬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伸手为二人带路。
两个人在一号桌落座,同桌的还有梁茴和庄琦,以及另外两个同学。
常覃把人带到,随后拿起手里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一众同学就看到十几个酒店服务员一人推着一个餐车鱼贯而入,一道道菜也紧跟着摆了上来。放眼望去尽是海鲜,个个看起来鲜甜肥美。十分诱人,虞以善原本还没怎么醒神,现下面对美食,馋虫一下就吞掉了困意,加上中午也没吃多少东西,一阵阵饥饿感就开始不断涌上来。
菜品很快上齐,一时间除了惊呼声,只能听见手机的快门声,梁茴全程举着手机录视频就没停过,菜一上齐,她就把手机一扔,撸起袖子开始火拼。
庄琦更是早就等不及了,抓起一个比手还大的生蚝就吸溜进了嘴里,然后露出一个幸福到快要哭了的表情。
一桌人活像饿死鬼,但也还好只有六个人,不然一道菜几筷子就夹没了。
虞以善吃饭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慢,虽然海鲜很多,但她还是最中意虾,龙虾虎虾皮皮虾,反正都爱,但先吃虾也有个不好的地方。
那就是,很麻烦!等她费劲扒完一只虾,其他的菜就已经快被分完了。
等她又吃了一颗巴掌大的扇贝后,就发现转到眼前的生蚝竟然就剩一个了,虞以善略显着急地想拿筷子夹到自己碗里,但手上沾了些虾壳儿的汁水,一时手滑,抓了好几下铁筷子,眼看着肥美的生蚝就要转离眼前,此时,旁边有人先她一步伸出了筷子。
虞以善难以置信地转头说“你不是生蚝过敏吗?!”
话音刚落,筷子的主人把生蚝夹到了她的碗里......
......原来,是给她夹的......
虞以善立刻有些抱歉地对徐瑾荣笑了笑,徐瑾荣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平淡语气“放心,没人跟你抢。”
虞以善为自己的护食感到尴尬,然后颇有些补偿意味地给徐瑾荣扒了一只肉又多又紧致的虎虾放到了他碗里。
但徐瑾荣很快又放了回来“你自己吃吧。”
虞以善盯着徐瑾荣另一只手上抓的虎虾,以为他要自己扒着吃,便没有再给,怎料她这口虾肉刚咽下去,碗里就又多了一只干干净净的虎虾肉。
虞以善一口虾差点噎住“你,你给我扒的?”
徐瑾荣非常平静地扒另一只皮皮虾,理所当然地说“嗯,你再不吃都被庄琦吃完了。”
虞以善给徐瑾荣竖了个大拇指,点评了两个字“好人,等会给你买甜牛奶。”
徐瑾荣只耸耸肩,不置可否,手上动作不停,很快,虞以善的碗里就多了好几只扒好的虾肉。
不远处的常覃见到这一幕,默默拿起对讲机和后厨沟通“一号桌多加几盘虾,每种都先上两盘。扇贝没了,每桌再上一盘,生蚝二号桌再上一盘,一号桌一盘。”
源源不断地加菜,让虞以善吃虾了个爽,撑的摊在椅子上揉肚皮。她惦记着徐瑾荣一直给她扒虾也没吃几口,就问他“你有什么爱吃的?我让常覃再加一些?”
徐瑾荣端着一碗海鲜粥摇头说“我吃饱了,不用加了。”
虞以善就说好吧。
大家陆陆续续走出餐厅消食,很快,桌边就只剩下慢吞吞喝粥的徐瑾荣和虞以善。
虞以善本着感恩之心陪徐瑾荣吃饭,实则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发起了饭晕,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正迷糊着,徐瑾荣忽然出声,问她“你最近没怎么去自习室?”
虞以善脱口答道“去啦。”
徐瑾荣就问“你换自习室了?”
虞以善这才明白徐瑾荣问的是什么,直起身解释道“那家自习室太远了,之前去也是为了看看大花,现在大花被你养的圆滚滚,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在家附近找了一个。”
“怎么了?”虞以善有些没明白徐瑾荣忽然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但徐瑾荣只是说“想起来了,就随口问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