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醉酒会所

    灯红酒绿的走廊上人来人往,音乐震耳欲聋,渲染出一片及时行乐的醉生梦死。服务生端着酒水果盘,有的客人已经喝迷糊了,抱着俊男靓女一步三晃地挪。

    上官鸿护在岳渊渟腰侧,怕他被不长眼的冲撞了,微微垂头凑在他耳边说道:“一楼是舞池酒吧,二楼三楼四楼都是台球厅和唱歌的包厢,五楼到七楼是休息的房间。”

    岳渊渟对这些包厢和房间没什么兴趣,每一层溜达一圈,溜达到七楼看见一扇双开的胡桃木大门,问身边人:“这门不像商用的房间。”

    “是我办公室。”上官鸿摸出钥匙打开锁。

    岳渊渟跟了进去。

    一眼能看到尽头,空间很大,不过东西不多,只有必备的办公用具,像个展示的样板间。

    岳渊渟坐在沙发上,道:“感觉你不爱来。”

    上官鸿坐在他身边,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腰:“我又不是大老板,来这儿干什么,还不如在包厢舒服。”

    岳渊渟放松身体倚着他,脑袋后仰靠着他的肩膀,突然问道:“你这儿没财务?”

    “有啊,在一楼,这儿还有酒窖,在地下。”

    “带我去看看吧。”

    财务室在一楼非常角落的一小块地方,门上没有贴牌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现在财务已经下班,上官鸿开了锁,岳渊渟进去转了一圈,随意翻了翻堆在桌面上的报表。

    上官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岳渊渟没细看,他也不指望这几秒钟记住什么,转回他身边,与他一块儿离开。

    两人顺便去酒窖看了看,岳渊渟看着装葡萄酒的木桶和满墙的各色酒水,心血来潮道:“上官鸿,我想喝酒。”

    “?”

    上官鸿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二人恋爱快一年,岳渊渟从没有主动要喝酒,似乎酒这东西与他天生不搭。

    下一句更是惊得上官鸿张大了嘴巴:“我要喝醉。”

    “不…”上官鸿不知作何表情,反而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宝贝儿,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二人往外走,岳渊渟道:“那次喝醉是被灌的,我想看看我的酒量到底多大,上官鸿,我想醉一次,咱俩去一楼酒吧吧。”

    上官鸿难得见他有叛逆放纵的时候,像发现了新大陆,揽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坏笑道:“你不怕醉了我欺负你?”

    岳渊渟侧头看他,冲他一抬眉,十足的挑衅:“你觉得我会怕?”

    “好,我带你去喝酒。”

    ——

    推开一楼的隔音门,暴烈狂热的音乐冲入耳中,岳渊渟下意识捂了一下耳朵。

    上官鸿牵着他到吧台前,吩咐调酒师调一杯莫吉托。

    调酒师手脚麻利,调酒时动作优美,上官鸿道:“宇儿也会调酒,他可是咱这儿的金牌调酒师,一般人还喝不到,有时间让他调一杯你尝尝。”

    岳渊渟冲他一笑,眉眼弯弯:“宇儿这么厉害呢。”

    上官鸿有一瞬间失神,岳渊渟就是有这种让他远离喧嚣、沉静下来的特殊魔力,即使在这种群魔乱舞、夜夜笙歌的地方。

    “鸿爷,您的酒。”

    上官鸿把酒杯推到岳渊渟面前:“尝尝。”他对路过的服务生说,“给我一杯朗姆酒,拿点蛋糕、甜点和果盘。”

    “是。”

    上官鸿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往不远处瞥了一下,那道虎视眈眈看向岳渊渟后脊的目光微微收敛。

    岳渊渟小口喝着杯里的酒,又对他的酒产生好奇心,拿过来喝了一小口,呛得咳了几声。

    上官鸿边拍他的背边无奈宠溺地笑道:“我的是烈酒,你不一定喝的惯。”

    缓过劲儿岳渊渟的眼尾都有了点若有若无的红晕,水盈盈的眸子在变换的灯光中格外惹人怜惜。

    上官鸿喉头一紧,感觉小腹蹿起一股火。

    岳渊渟喝了三杯不同口味的鸡尾酒,都是上官鸿点的低度酒,上官鸿喝的快,不知多少杯下肚了。

    两人边吃边喝边闲聊,迎来午夜的热场。

    岳渊渟背靠吧台端着酒杯,眼神微微迷离地看热舞的男男女女,上官鸿没看他们,一直在看微醺的岳渊渟,着迷痴情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上官鸿感觉只这样陪他坐着、看着他,心就软的不成样子。

    岳渊渟回看向他,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一口饮尽,开朗肆意地笑道:“鸿爷,你会跳舞吗?”

    上官鹄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鸿爷”,有点揶揄的味道:“那当然。”

    岳渊渟笑得更开心,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想看。”

    即使坐在酒吧的高脚凳上,上官鸿的大长腿也能轻而易举的撑地。他从凳子上起来,朝岳渊渟欺身压下,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把人困在双臂与吧台中,额头相贴,轻轻厮磨,热辣的酒气伴随他的喘息与说话声扑面而来:“我跳舞,渟渟给我什么奖励?”

    “奖励?”岳渊渟有点迷蒙,沾了酒的嗓音少了几分冷静,多了几分勾人的绵长。

    岳渊渟闭着眼睛,甜甜地笑起来,没拿酒杯的左手微抬,落在他的脖颈上,沿着微微凸起的喉结缓缓摩挲,动作轻柔得像抚摸一件传世之宝。

    上官鸿只感觉这冰凉的指尖儿在自己身上点了一把火,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就想把人办了,更别说勾他的还是自己心爱的人,哪个男人受的住这种刺激,快速咽了几口唾沫,骂了句:“槽!老子跳给你看。”

    上官鸿脱了套在身上的短袖褂子,露出黑色紧身背心,闪身进了舞池,正对岳渊渟,随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身体。

    岳渊渟示意调酒师再给他一杯,手肘撑着冰凉的台面,边小口喝酒边支着下巴看劲舞的男人。

    不得不说,上官鸿跳的很不错,音乐鼓点一个不错,变换的彩色灯光都遮掩不了精悍完美的身材,富有冲击力地撞进岳渊渟半醉半醒的眼眸,每次扭腰摆手都极具力量感,和这个人一样,跳舞都能给人一种侵略感与压迫性。与他相比,周围那些跳舞的根本没眼看。

    岳渊渟享受地喝了一口酒,看着上官鸿盯猎物似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竟生出几分自己眼光很不错的自豪。

    上官鸿上场几秒钟就吸引了不少找乐子的小男孩和各色女人,他们看向上官鸿的眼里都放着光,甚至有胆大地凑到上官鸿附近与他搭讪。

    岳渊渟不高兴地蹙蹙眉,下了高脚凳,头有点晕,没站稳,身子歪了一下,紧接着落进一个熟悉火热的宽厚怀抱。

    上官鸿扶他坐好,担忧道:“怎么了?伤到没有?”

    “没有。”岳渊渟扶着他的肩膀,有点湿,跟服务生要了张纸巾仔细地给他擦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来这儿工作的都极有眼色,鸿爷带着这男人来喝酒,目光动作温柔含情、极尽体贴,他们虽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知道他的地位与众不同,身后的调酒师和周围路过的服务员都自觉低下了头或者别过目光。

    上官鸿笑道:“跳给你看不得卖力啊,喜欢吗?”

    “嗯,还不错。”

    上官鸿舔了舔嘴唇,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眼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那奖励……”

    后面的话被人打断。来人是个穿着暴露的男孩,端着两杯酒,细细的手腕举着酒杯伸向上官鸿,笑得爽朗明媚:“帅哥,有兴趣吗?”他抛了个媚眼,“帅哥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哦。”

    上官鸿嫌恶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就听岳渊渟打掉他的酒杯,冷声道:“你当着正宫的面勾引他?”

    那男孩没想到他俩是一对,道了个歉连忙走了。

    上官鸿扶着岳渊渟有点晃的身体,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渟渟,你刚才说自己是正宫?”

    岳渊渟喝了杯中残酒,哼了一声:“你难不成还想找个三儿上位?”

    “不想不想,我只要你就够了。”上官鸿担忧道,“渟渟,咱们别喝了,你醉了。”

    岳渊渟摇头:“我还没全醉,我想彻底醉过去。”

    “渟渟,我去趟厕所,很快回来,你自己小心一点儿,别人给的酒别喝。”

    岳渊渟点点头。

    上官鸿吩咐服务生给他拿杯温水,叮嘱道:“看着他点。”

    “是,鸿爷。”

    上官鸿挤过人群往卫生间走,他刚离开,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把手中酒杯放到岳渊渟面前,不加掩饰的目光下|流无耻:“小美人儿,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摸那男人喉结的时候真他妈是个带劲儿,”他舔舔牙,伸手要勾他的下巴,“搔得很欠*。”

    岳渊渟避开他的触碰,身子往后退了退,尽量清醒道:“我劝你离我远点。”

    服务生连忙说:“这位先生别缠着他了,他不是陪酒的。”

    男人推了服务生一把,服务生娇弱瘦小,被推的踉跄了两步。男人举着酒杯递到岳渊渟唇边:“小美人儿,我请你喝酒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滚开!”岳渊渟要推他反倒被他抓住胳膊。

    岳渊渟叫道:“上官鸿!”

    上官鸿也担心他被人搭讪,放了水就匆匆往吧台走,挤过人群正巧看见岳渊渟被一个男人抓着胳膊灌酒。

    上官鸿抓着男人的胳膊用力把他掰过来一手夺过酒杯,另一手握成拳砸在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上:“你他妈敢动老子的人!活腻歪了!”

    男人根本没防备,一下子倒在地上,刚要开口骂人看见上官鸿一脸横肉、双目凶狠,顿时没了胆量,连滚带爬地离开。

    “看看这酒干不干净。”上官鸿把酒杯放到吧台上,抱着岳渊渟,给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立刻跟了上去。

    岳渊渟乖巧地靠在上官鸿怀里,目光中藏了几分委屈,眼泪要落不落,雾蒙蒙水盈盈的:“你终于回来了。”

    上官鸿的心都要被他看化了,轻声回应他:“嗯,我回来了,宝宝受委屈了。我们上楼休息。”

    “嗯。”

    上官鸿打横抱起人,吩咐服务生:“准备一碗醒酒汤,要热的,送到我房间。”

    上官鸿在这儿有一间房,不过他不长住,以前刚接手红闪,太忙了会住一住,后来红闪上了正轨,他能得心应手地处理这里的事儿,就把那间房留作小憩。

    ——

    后厨动作快,他刚把岳渊渟抱上床,服务生就敲了门。

    上官鸿接过醒酒汤,扶起迷迷糊糊的人,嘴对嘴一口口喂给他。

    岳渊渟喝了汤,被他安顿在床上。

    上官鸿脱了他的鞋袜和衣裤,拧了个热帕子给他擦脸擦手擦脚,收拾完盖上夏凉被,温柔含情地看着他:“睡吧。”

    岳渊渟眯瞪地拍拍身边的位置:“你…你陪我……”

    上官鸿无奈地笑了一下,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在他身边躺下,习惯地抱着人。

    今晚岳渊渟却没老实地睡觉,趴在他宽厚的胸膛,搂着他的胳膊,动了动腿,在静夜中动人的低语:“硬。”

    上官鸿是有反应了,这样的美人毫无防备的在怀,他没反应才是不正常,但岳渊渟醉了,他还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先把酒醒了。

    上官鸿开了床头小灯,猛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带茧的大拇指抚摸他细腻的脸颊,胸口喘息起伏,深邃幽暗的目光盯着露出柔软肚皮而不自知的人,语气危险低沉:“宝贝儿,别勾我,我不想趁人之危。”

    岳渊渟醉眼朦胧,呵气如兰,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掠过他滚动的喉结,说出的每个字都撞击着他的耳膜、摧毁他的理智:“我允许了。”

    这一瞬仿佛一晚上化在血液的酒精全部觉醒,叫嚣着在血管里欢腾,上官鸿仿佛在大火里被泼了一盆油,呼啸着席卷全身,他的理智如破开的牢笼,铁链层层断裂,只有占有与破坏的本能操纵他行事。

    等上官鸿理智微微回笼时,他不知与岳渊渟亲吻了多久,所有矜持全部忘在脑后,只有与他激烈的吻咬才能稍缓入骨的灼热与渴求。

    上官鸿拉开抽屉,愣了一瞬,里面空空如也。他想起来了,他从不点人,所以这里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怎么了?”岳渊渟的皮肤泛着情动的粉,抓着他的手臂问。

    “没套,我让人送。”上官鸿按了内线电话,简短又不耐烦地吩咐,“所里最好的润滑和套拿三盒到我房间。”

    还没等员工问多大号就被他急不可待地挂了电话。

    两分钟后,上官鸿听见敲门声,风一般卷出去又卷回来,看了眼包装盒的型号,把不合适的七八盒都扔进了垃圾桶。

    ——

    醉酒的岳渊渟比平时主动了不少,甚至在有意无意地勾他,上官鸿没收住力,一不小心把人弄晕了。

    当岳渊渟的胳膊从他身上缓慢无力地垂下时,他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软了,检查过后才明白岳渊渟累晕了,这才放下心来,抱人进了浴室,让他靠着自己缓慢温柔地给他清洗。

    岳渊渟睡得沉,上官鸿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好好睡。”

    ——

    上官鸿套上衣服进了红闪会所的仓库,五六个打手都恭敬道:“大哥。”

    “嗯。”

    仓库的正中绑着那个想喂岳渊渟喝酒的男人。

    男人一见他,连忙跪下哭着求饶道:“这位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被绑就知道自己在太岁头上动土了,那骚狐狸不是出来玩的,竟然是会所老板的情儿,他明白惹了这种人,可能没那么容易脱身。

    果然,上官鸿拿过加了东西的酒,在他面前晃了晃:“给我的人下药?我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骂你不知死活?”

    “呜呜…我…我是鬼迷心窍…您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官鸿微微抬眉,一派风轻云淡:“喝了它,我再卸你一条胳膊,公平交易。”

    “不不不……”男人蹭在地上朝他磕头,不住地求饶。

    “敢作敢当才是男人,”上官鸿蹲下,轻蔑讥讽地笑了一声,“你不是男人啊?”

    那男人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只求他能饶过自己:“我不是男人……爷…您饶了我……我以后一定报答您……”

    “我要你的报答干什么?”仓库的灯光晦暗,投在上官鸿的脸上,好似铁石心肠、杀伐满身的修罗,他的声音沉稳冰冷,令人不寒而栗:“灌下去,卸他一条胳膊。”

    手下垂首道:“是。”

    仓库大门缓缓合上,传来里面撕心裂肺地哭喊。上官鸿眉目深沉,径直大步离开,回到房间眉心才缓缓舒展,上床抱紧睡得脸颊微红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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