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双重生】两世画牢 > 晋伯雍遇刺身亡

晋伯雍遇刺身亡

    “发生了何事?”

    “这……殿下见谅,未得圣人允许,老奴不敢言说。”

    “……”如果宫城出事,此刻外面应该灯火通明,步声雷动,可如今只福来一人告禀,还是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可见是捅了巨大的娄子。那祁慕远就只能想到才被押进天牢不久的晋珩了。

    因此他飞快地与已经快踏过门槛的太子殿下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跑到驷院翻身上马,一前一后朝刑部的方向奔驰而去。

    “常山公羁押在何处?孤有话要问。”

    “这……二位殿下,实在抱歉,圣谕在此,不得擅见,还请……”

    “大胆!此玄铁短匕乃先帝所赐,尔等岂敢阻拦?”话音未落,一抹银光自祁慕远袖口滑出,很快就架在了守门卒的颈上。

    “五弟啊五弟,方才你在知政堂处心积虑示弱于父皇,这会儿怎么就原形毕露了?不怕功亏一篑吗?”

    “这么多年,晋珩居东宫出谋划策,尽心尽力,皇兄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刑部大牢守卫森严,皇弟如何确信,晋珩出事了?”太子殿下心事重重,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紧张焦虑,手握成拳不知攥着什么东西。

    祁慕远关心则乱,也没时间发现不对,果断抬脚踹走狱卒,随后大步流星闯了进去。

    他本以为至少有人阻拦,不想竟一路通畅,静谧无比,甚至连平日里嘶吼哀嚎的犯人也不知被转移到哪里去了,沿途只有零星的烛火在不停跳动。

    “什么人?!”

    “……”祁慕远闻言下意识闪身藏进拐角的阴影处,利用优越视角极目望去,很快就吃惊地看到道路尽头的一间牢房里,有几个狱卒蹲在地上慌里慌张地擦拭着墙面,隐隐约约还传来几句语义不详的交谈声。

    这是什么?

    他在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只要闭目感受,很容易就嗅出空气里弥漫的令人作呕的咸腥味,虽然已经被冲淡了很多。

    起码一盆以上的血!祁慕远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

    “你们在做什么?”

    “谁?谁在故弄玄虚?出来!!!”听到动静,原本就神色仓皇的狱卒瞬间扔了抹布站起身警惕地四处张望,走动间竟有块半弧形的东西从某人怀里掉了出来。

    祁慕远眼尖,认出双螭云纹玉玦,与自己摔碎的那块正是一对。不出意外,其上应还雕镂着晋珩的表字,伯雍。

    想到这里,他哪里能忍?直接现身一脚踹飞那人,随后弯腰拾起东西,反复摩挲确认后,勾住璎珞举到正摔得七荤八素的狱卒跟前,“玉佩的主人呢?”

    “韩……韩王殿下……怎么会是您……”

    “我问你玉佩的主人呢?!”

    “尚书大人有令,把……把人……关……关押到隆平堡去了……”

    “好好的刑部大牢不待,把人带去那里做什么?休想诓孤。”

    “殿下,小的们所言句句属实啊,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陛下……这是宫里的口谕……”

    “孤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坦白,就去地下保守秘密吧。”话音刚落,祁慕远就把手放在脚下那人的脖颈处慢慢缩紧,直到对方青筋暴起,不多时就翻起了眼白。

    “我说……我……说……”

    “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常山公殁了……”

    “……你说什么?”乍闻此言,祁慕远的脑海出现了短时空白,紧接着心悸气促,手足虚软,喉头涌上腥甜,竟不及防呕出一口血来。

    “什么……殁了?”

    “殿下!!!殿下开恩,救小人一命!请救小人一命!”狱卒们见祁慕远松了手瘫坐在地上,便索性抓住他的衣角不停叩首求饶,“子时三刻正值天牢换防,有歹徒趁机潜入行刺了常山公,我等、我等施救不及,令其、令其……”

    “小的们赶到之时,常山公已经气绝,血……血顺着牢门流到外面……事关重大,尚书大人下令秘而不宣,拖延三日待巫蛊案一锤定音,再昭告天下,说是畏罪自戕……殿下……殿下饶命啊!小人欺瞒于您实属无奈之举,如若东窗事发,我等性命不保!”

    “殿下?殿下?”

    “滚蛋!!!”祁慕远双目赤红,死死捏着那枚玉佩陷入沉思,突然狱卒不识趣地凑过来,他下意识一个肘击把人撞得晕死过去。

    “还想活命?孤诛你九族!!!”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空牢里还剩下三五个尚能活动的狱卒,这会儿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四散奔逃,躲避韩王盛怒下的攻击。有人偷偷贴着墙面,想要潜出去告密,被耳聪目明的祁慕远揪着衣领提了回来,手抵咽喉,“人呢?你们把他运哪去了?”

    “殿下饶……饶……命……人……真的在……隆平堡……是、是大人向福公公进言,称隆平堡戒备森严,连只飞虫都进不去,把尸身放在那里保管最为稳妥,届时伪造认罪文书,再呈交大理寺定论,便可瞒天过海!殿下!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您就……”

    “那尸体呢?事成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大、大人说,一把火烧了……就说监牢走水……啊!!!”话音未落,祁慕远忍无可忍,竟失手把狱卒的脖子直接扭断了。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双目圆睁,神情可怖,就这么气绝了。

    好你个刑部尚书陈安正,简直是胆大包天,欺上瞒下!这笔账孤回头再算!祁慕远睚眦欲裂,推开试图阻拦的众人踉踉跄跄地穿过穹庐般的通道,唤来快马径直往隆平堡的方向去了。

    他大悲大恸之下有些失了分寸,暂时无法思考巨变中隐藏的不合理处,直到在弘直门跟前遽然被福来带领的玄策军众人挡住了去路,理智才慢慢回笼。

    “陛下有旨,依大夏令三十八条,皇城宵禁,四坊八巷皆不准通行。韩王身为天家子弟,却知法犯法,当街纵马,罪加一等,施以廷杖三十,着其闭门思过,未经传召不得出府。”

    “殿下,得罪了。”

    “福公公,常山公遇刺,尔等秘而不宣是何道理?现下你若不放孤出城斡旋,他日事发,该如何面对蓟南王并虎阳军的滔滔怒火?”

    “殿下遇风起寒症,想必是糊涂了。陛下恩泽深厚,怜常山公体弱,特命刑部护送其至隆平堡疗养,何来遇刺一说?”

    “公公之言,可能当真?”祁慕远紧紧抓着缰绳,手背的青筋已然高凸,他被刺骨寒风这么一激,其实已经放弃了硬闯的念头,暗忖自己即便是出了弘直门,也到不了隆平堡,还会因公然违抗圣命彻底失势。

    不能这么莽撞。

    更何况,天牢的变故其实细思之下处处透着诡异,还是先稳住福来及其身后的玄策军再做打算,也是给父皇一个交代。而且他怎么也不信苍天既能允他重生,会让晋珩这般狼狈地死在狱中,连句话也没有留下。

    这实在是不公!

    因此,他强按住心里的焦灼与不安,主动下马上缴了身上所有的武器,偷偷留下了藏在靴中的玄铁匕首,随后在一队玄策军的押送下,假装从容地往回走去。在与福来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勾勾盯紧对方,终于得到一句叹息般的回复,“殿下若是信不过老奴,那么,鸡鸣时分,自见分晓。”

    “……”祁慕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负着手离开了。

    目送那道高挑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远,福来身后托着拂尘的小太监赶紧问道,“义父,明日卯时,不正是早朝的时候吗?咱们如何能给出交代?况此天降横祸,实非我等所能掌控……”

    “你懂什么?”福公公侧身瞪了他一眼,随后摇头无声地笑了起来,“年少情谊,远高重山,深过溪壑,如果不能就此平息,皇城将永无宁日。”

    “那您的意思是……”

    “闭嘴!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贵人的事,也是你能随意打听的?走罢!!”

    ……

    祁慕远假意顺从地回到了韩王府,任由玄策军将领把佛堂的门轻轻合上,马上落了两道长锁,搞得外面都是“叮叮咚咚”的声响。他用背脊大力抵着木门,心跳如鼓,不敢松懈半分,直到听着院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慢慢消散,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来不及休息,就踉跄着地扑到佛像跟前的蒲团边上单膝跪下,开始摸索,不多时竟生生撬起了四块青砖。又过了一会儿,地面上黑漆漆的洞口,竟骤然出现了一双如狼似虎般凶狠的细长眼。

    祁慕远看到不速之客,似乎并不意外,反而身子一歪,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地上,“孤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回禀殿下,属下从地道潜入隆平堡三院,见到了常山公的……遗体,还带回了这个。”

    “……”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令祁慕远抓着领口瘫坐在地上,他浑身颤栗,抖着接过下属从怀里掏出的物件,将其紧紧攥在手心,半晌后才敢摊开查看。

    是一块染了血的帕子,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陈王昔时宴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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