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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身陷连环局

    “这是何意?是谁杀了他?谁杀了他?!”

    “主人不必激动,小心隔墙有耳。属下简单地看了下尸体,未发现中毒痕迹或致命伤,不排除是银针、细索等不易察觉的暗器所伤,由于时间紧迫并没有验证。至于手帕,会不会是关于凶手的线索?”

    “换衣服。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主人,此事太过冒险,若是被宫里发觉……”

    “梁一,不亲眼所见,孤如何能信他已经……?这个时段不会有人进屋,你只需待够一个时辰便可自行离去。”祁慕远一边吩咐,一边上手把自己的华服扒了,再胡乱套上下属的夜行衣,又从对方那里讨要了几枚防身的暗镖,随后迅速消失在了地道里。

    他凭借前世的记忆本能地在暗无天日的阴沟穿行,不敢有半分懈怠,脸颊已不知被泪水打湿了多少次,但都无暇顾及,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可能。

    如果晋珩死了,那自己重生的意义在哪里呢?莫非老天爷看不惯自己前世行差踏错致挚爱惨死,亲自降下惩戒,要让自己饱受悔恨孤独之苦。

    这隆平堡是当年高祖皇帝下令建造用来关押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它的四周如同铁桶一般,与世隔绝,寻常人没有天子的令牌或诏书确实进不去。但祁慕远图谋深远,担心自己功败垂成锒铛入狱,便早早命人打通了这样一条“退路”,好玩一招金蝉脱壳。

    此密道四通八达,不仅连接韩王府,还能直接去往城郊密林。祁慕远原想不管那人是生是死,都要强行将其带走,哪怕就此远离是非之地,寻个偏僻小镇安度余生也行。

    可当他真真切切面对那具尸体的时候,还是腿软到连短短的几步路都挪不过去。

    晋珩平躺在一张美人榻上,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仍保持着生前的模样,眉头舒展,面色平和,只是有些苍白,仿佛睡着了一般,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胸口已无起伏。

    祁慕远几乎是整个人扑过去,慌乱地趴在晋珩身上四处摸索,探了鼻息,听了心跳,最后在发现他肩窝的乌紫胎记之时,还是泄了气似的软倒下来。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计策……是你的报复……为什么……”他甚至想过晋珩也重生了,对方为了织张让自己一败涂地的大网,不惜以身做局。在见到尸体之前,他一直怀有这样美好的期待。

    可现在……就算肩窝的胎记可以伪造,那么其颈侧怎么可以全无易容痕迹?这世上还能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吗?

    “为什么……晋珩你起来!我不相信……唔……”

    “你疯了?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唔!”祁慕远蓦地瞪大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慢慢看清了突然出现捂住自己嘴巴的人。他也身穿一袭黑色劲装,脸上覆着青面獠牙的铜具,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祁慕远苦思冥想而不得。正当他欲强行挣脱对方桎梏的时候,这人亦察觉到异动,竟抢先一步肘击他的颈后。

    祁慕远只觉得背部发麻僵硬,紧接着眼睛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层黑纱,跟前景象完全暗了下来,在意识最后消散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数支鸣镝接连破空的声音。

    “爷,守卫已经去搬救兵了,若此刻出去暗箭难防,咱们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走吧?”面具人顺手接住往后仰倒的祁慕远,而后略微侧身看向屋子的西南角,竟对着空气说起话来。

    “这不是有现成的地道吗?大夏韩王,果然谋无遗策,胆壮心雄。此次是我占尽先机了。”

    “爷,那他怎么办?留在这里?”

    “你背着人,一起离开。”

    被面具人称呼为“爷”的男子倒是并未遮掩,很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此时恰有月华透过纸窗倾泻下来,映照出一张格外清俊但布满寒霜的脸。要说什么特色,那就是他的眼下痣色红妖异,令人见之便难以忘怀。

    “等等。”男子戴上兜帽把半张脸遮住,亲自上前在祁慕远的怀里一顿摸索,最后勾出了被其贴身珍藏的玉玦碎片,默然盯着看了许久之后,才轻轻散放在榻边。

    “走吧。”

    ……

    祁慕远是在自己寝室醒来的。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魇,睁眼时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殿下!您终于醒了!快来人……”

    “我怎么了?”

    “您在佛堂受了些风寒,小的们将您抬了回来,至今已是昏睡一天一夜了。”

    “什么?!”祁慕远浑身打颤倏地坐了起来,揪住侍从衣襟还待再问,但由于手足发软,头晕目眩,竟是险些跌下床去。

    “我明明……现下是何时辰?白日里,可有发生什么?”

    “丑时更漏刚响。小的们正要禀告,京城要出大事了!昨夜常山公遇刺身亡,消息很快走漏,与蓟南王爷交好的文武臣工联合递折子奏请陛下严查此事,还晋氏公道。现在城中俱是流言,都说……”

    “说什么?”

    “这……”小仆神情慌张,欲言又止。

    “说!!!”

    “街头巷尾传说您因嫉恨太子圣恩正隆,自导自演了东宫鸩酒案、巫蛊案,又把常山公推出来做替罪羊,更是怕事败露索性灭口……殿下,如果蓟南王听信了谣言,会不会……听闻他麾下十万重甲骑兵……”

    “错了……都错了……”

    “殿下,您怎么了?”

    “……”这种种突发变故令祁慕远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落入了别人编织的大网里,因为打重生以来所经历的事件背后仿佛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前进。巫蛊也好,星象也罢,似乎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另一个重生者?是谁?!祁慕远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想,但由于太过匪夷所思,他反而不敢去相信。

    “速速更衣!孤要面圣!”

    “这……殿下,圣人将禁令解除,您……出不去的。”

    “那孤就硬闯!事已至此,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了。”说完,祁慕远硬撑着翻身下榻,自己披上了外袍,他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却能随手抽出挂在柱子上的重剑。

    “殿下!万不可冲动啊殿下!”话音未落,他们的主子已经斜刺一剑劈开了房门,踏着木板走了出去。院子里的守卫吓了一跳,赶紧纷涌上前阻拦

    祁慕远剑身“哐”的一声进鞘,仅靠击打对方的后心、腹部接连将其打晕,随后流星赶月般消失在巷尾,令人来不及反应。但他在骑马经过通往宫城的甬道之时,又被福来率领的玄策军堵了个正着。

    “福公公,又见面了。难道这就是你给孤的交代?”

    “您误会了。老奴深知拦不住殿下,特在此等候。只是圣人龙体欠安,如今已然就寝,您即便现在去了,亦无法觐见。”

    “既然如此,身为儿子,更该侍疾在侧。孤看公公气定神闲,是否父皇已有应对之策?”

    “殿下所言,老奴不甚明白。”

    “福来!”祁慕远终于耐心告罄,他面容冷肃,眼尾通红,手执长鞭尾端直指马下恭谨站立的老者,厉声喝道,“孤是问你,如若常山公遇害一事传到蓟南王的耳朵里,令其震怒率十万虎阳军挥师南下,届时长京该如何应对?”

    “这不是,有玄策军,和殿下的五万鹭州军嘛。圣人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尔等想卸磨杀驴?”

    “诶!五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福公公,让你的人先退下吧。父皇已醒命孤带五弟进宫。”

    “……怎敢劳烦太子皇兄亲自带路?”祁慕远见这阵仗心里已经明白此去宫城凶多吉少,但他仍不得不翻身下马,接受太子所带宫人的搜查。他们从自己这里取走了腰间软剑,长鞭,飞镖,袖箭,甚至连靴子里的匕首也不放过。

    “满意了?”祁慕远摊手面露不虞之色,晶莹透亮的桃花目紧紧盯着太子头上的纯白栀子花,与其并肩而行,悄声问道,“晋珩没死,你也知情?”

    “皇弟在说什么?”太子的神情讶异中带着一抹哀伤,“伯雍的尸体,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皇兄果然知情!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他呢?让他出来见我!”

    “他是谁?为兄知道晋珩的死对你打击颇大,但也不至于因此失智。”说罢,太子殿下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福来所在的方向,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位殿下,到了。”

    “福公公,父皇不是醒了吗?怎么寿成宫未见烛火摇曳?”

    祁慕远话音刚落,原本昏暗沉寂的寿成宫竟骤然灯火通明,四扇殿门同时大开,未几,几排神色肃穆的玄甲步兵就执剑鱼贯而出,将人团团包围住。他的身后响起福来不疾不徐的声音,“韩王行凶,证据确凿,拿下收押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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