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溪很少伤春悲秋,可盯着这棵老梧桐久了,竟也有些感伤。
“无父无母无教养。”这一句诋毁在此刻挥之不去,乌云满天。
许久,冉溪才迈出了第一步。
梧桐叶落在莫闻舟肩上,两片,三片,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身下的轮椅桎梏自缚。
“你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吗,莫闻舟。”
满地的梧桐叶被踩在脚下,吱呀作响。
“那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就差几步,莫闻舟却抬起了双臂,颤动不止,像极了摇曳在狂风中的灰褐色枝干,那样凋敝,却依旧安稳地屹立着。
四周寂静无声,小小的雪花还没落地,就化为了雪水。
“莫闻舟,是文城的第一场雪。”